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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明山垂着头,晃晃荡荡的吐出几个字,施明伟眉头一皱,挑眼担忧地看着他,虽说还不清楚弟弟突然出现的原因,但却知道绝对是一件大事,一件叫人失魂丢魄的大事。这有这样才能弄得他像极了只有一口气还吊着命的重病之人,没有半点平时的模样。
想醉的时候,酒总是不够的。天边泛白,施明伟已经有些头晕了,施明山仍旧抱着酒瓶,一杯接一杯。他原本酒量就好,如今越是想醉,就越是醉不了。
施明伟没有劝他,只是估摸着自己的量小口陪饮。他逐渐清楚了缘由,略感羞愧,甚至冒出了给在外地拍戏的大哥打电话的念头。和小弟的关系再好,都改变不了自己没有大哥的贴心、会说话的现实,往日开口劝人总落得被人憎恨的下场,如今面对伤心难过的人更与平日不同,连开口说一声喂都要斟酌再三。
不过不说话的气氛总是有些过不去的,施明伟将酒杯,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
“吃蟹吗?”
此言一出,施明山到是在片刻停下了举杯的手。
“我做得的蟹很好吃的。”
在别人的店里,施明伟也没有半点想点、想做的势头,只是开始夸耀起自己的厨艺来。说起做蟹,自己掌勺,行哥打下手,小弟只落得洗蟹的下人。说起教训人,自己十岁时逃学打架,踢坏了别人的玻璃门,被行哥抓回家中,一罚就跪了好几个小时。说起施明山同样调皮,却因为个子高上许多被训话前都得挨一句怒气满满的“你坐下!”,要这一句话忘了说,他百分百像一只病鹌鹑,缩到没脖子。
想来他没脖子,也是行哥训的。
施明伟满嘴跑火车,什么往事都编排了,唯独没有提到感情。他兄弟三人事业上都还不错,虽然高山低谷,至少算是有钱赚,还富裕。唯独只有感情个个困苦,不是“破产”就是“贫农”。施明山恋爱屡战屡败,认认真真蹉跎到了三十多岁。施明行为了女人自断前程,结婚三年就离了婚带孩子净身出户,大男人拖儿带女重头再来。自己算是好一点,不过是得罪了一票影迷而已,但也因生性喜好自由活得不太开心。
正想着呢。
施明山突然放下凑到嘴边的酒杯。
“哥,我想结婚。”
“哎。”
他的发言叫人猝不及防,纵使施明伟往日是一个猴精,也只会睁着双眼,连点头应道。
“其实女人并不难懂。”施明山痛苦的低下头,“她们就只是想要你多给她们一点点心里的空间。一点点给她们的小情绪,给拥抱,给玫瑰。给那种就像是做头发一样无聊的事情。”
他讲着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像是电台dJ在讲一件和自己不是那么有关系的事情。他的节目总有很多的人来咨询感情的问题,他也常有理有据分析得头头是道,但在自己头上还是医者不能自医。
这些话恐是他想要讲给自己听的,希望那个不会去爱人的孩子,除了个子和体重,脑袋也该快点成长起来了。
施明山到底还是喝吐了,施明伟像个小拐杖架着高大魁梧的弟弟。
他吐得满面泪水,往面上抹了一把,紧抓住施明伟的手。
“哥谢谢你。”
那一场酒,施明山所讲的话施明伟不知道有多少真假,不过那些是好话坏话还是真心话都似肠胃里的腌臜物全吐出去了才好。
施明伟希望这场酒醒来,弟弟还是那个弟弟,他不长大也好,永远像个小孩子最好。有的时候,人只要会没心没肺的快乐,就是最棒的人生了